大哥的母亲的生日聚餐

昨天参加了大哥的他母亲的生日聚餐,下午先是烧烤,然后晚上牛排,很是安逸。

最后我们几个年轻人和大哥母亲单独在厅堂举办来生日仪式,桌上摆着一块颜色艳丽的水果蛋糕,中间点燃一根蜡烛。堂弟嬉笑说不应该插上 51 根蜡烛吗。

最后关上厅堂的灯,房间和外边的微弱灯光依然穿入,所以厅堂并不会很暗。嫂子播放生日歌,举着手机记录着蛋糕上的摇曳烛光,和带着纸板皇冠的二娘。我们三兄弟胡乱地拍着手尝试跟上节奏,用朴实无华却感情充沛的音色跟着哼唱,祝福之音随着火光一并进入来手机的内存,或许会在很长时间内停留在存储上。

一下子思绪万千。

我自己不过生日,所以面对其他人的生日总可以用这句话作为无辜的缓冲,说真的不注意生日,所以没有什么准备,只有一句“生日快乐”可以赠与。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回避,自己做不做某件事,和为不为别人这这件事,这是两码事。当日我妈妈就在隔壁屋子打麻将,麻将碰撞的声音却像是发自石头撞击我的铁石心肠。

同样是操劳一生的农村家庭妇女,我母亲甚至更加勤恳,为了家庭的完整和睦,忍受自己喜乐无常的丈夫;终其一生只待在自己的小小乡村,不出远门,为了更多的收入,每次节假日的团圆饭总是最后一个到,当然更多时候是不到。无限光芒的青春化成了额头的皱纹和染色下银白色的发根,但她最爱的儿子甚至不会为她过一个生日。

愧疚和自责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入我的身体,疼痛感如触电般蔓延。

其实“生日快乐”这句祝福相比其他礼物并不寒酸,它的价值体现在你能第一个说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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